我是法國人,但不是百分之百的法國人──任俊禧
文/李甯媁
黑色頭髮、黃色皮膚,嘴上卻是一口流利的法文,他是任俊禧。然而儘管外表是華人,在法國土生土長的他認為自己是法國人,但又不覺得自己是百分之百的法國人。
任俊禧的祖籍原在中國廣東,後曾祖母移民到柬埔寨。柬埔寨發生戰亂後,父母逃亡到法國。由於當時來自東南亞國家的難民不少,在法國出生的任俊禧並未因為難民二代的身份遭受歧視。倒是法國因擔心過多的移民湧入終將導致法國本土文化的消逝,所以一直不鼓勵移民對子女進行母語教育或宣揚自己的本土文化。然而任俊禧的父母仍堅持送他去上中文課,希望他能記得自己的根。但他笑著表示,當時因為年幼無知並不了解父母的一番苦心。那時只想玩樂,只想去踢足球。所以能翹課就翹課。對於身份認同問題也沒想太多。「因為我在法國出生、求學,所以很直覺的就覺得自己是法國人。」
然而成長過程中,同儕間雖然沒有明講,非白人族裔和白人卻悄悄的出現分隔線。「我們講到白人是都會以『他們法國人』來稱呼。但講到黑人或其他有色人種時我們會說『我們法國人』。」尤其上了位在市中心的大學後,班上的白人比他原本居住的郊區多很多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膚色、父母的語言終究與佔絕大多數的白人不同。「雖然都是法國人,但我明白我體內的一部分和他們不一樣。我仍然覺得自己是法國人,只是不是百分之百的法國人,因為我的父母是華人,我的膚色是黃色。」但是這翻體悟並沒有讓他想要回到中國或柬浦寨尋根。他表示,大學時仍然對學習中文沒有太大的興趣。「可能就是懶惰吧。」
然而成長過程中,同儕間雖然沒有明講,非白人族裔和白人卻悄悄的出現分隔線。「我們講到白人是都會以『他們法國人』來稱呼。但講到黑人或其他有色人種時我們會說『我們法國人』。」尤其上了位在市中心的大學後,班上的白人比他原本居住的郊區多很多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膚色、父母的語言終究與佔絕大多數的白人不同。「雖然都是法國人,但我明白我體內的一部分和他們不一樣。我仍然覺得自己是法國人,只是不是百分之百的法國人,因為我的父母是華人,我的膚色是黃色。」但是這翻體悟並沒有讓他想要回到中國或柬浦寨尋根。他表示,大學時仍然對學習中文沒有太大的興趣。「可能就是懶惰吧。」
而由於小時候接觸過中文,中文對他而言並不困難。然而雖然他現在的中文程度已足以和母語人士正常溝通,出門點餐或是和臺灣朋友談話時也都能流暢地使用中文,但他表示這還不夠。「有時我的臺灣朋友在一起講中文時我都聽不太懂他們在講什麼。但我會繼續努力,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們講得一樣好。」他會繼續努力學好中文,因為這是他的文化,他的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