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文系所面臨的困境及出路
招生下降,外文所如何接招?
作者:莊清瑋
「人文科系畢業後要幹嘛?」當就業率成為大學的重要指標,人文科系被認為是「弱勢」,無論是近幾年新興的系所,或是傳統的人文科系,這些被社會視為沒有「產值」的科系,又將如何面對社會探索的眼光,重新展現自己的特色呢?
招生下降,外文所如何接招?
作者:莊清瑋
「人文科系畢業後要幹嘛?」當就業率成為大學的重要指標,人文科系被認為是「弱勢」,無論是近幾年新興的系所,或是傳統的人文科系,這些被社會視為沒有「產值」的科系,又將如何面對社會探索的眼光,重新展現自己的特色呢?
對研究所的集體恐慌
「對研究所的集體恐慌,未來不知何去何從,已經是一個普遍問題。」成大文院前院長賴俊雄表示,在當今,對研究所的卻步已非外文相關研究所獨有的問題。
目前台灣高等教育已進入「大過剩時代」,又因少子化趨勢,除了大學教育「供給過剩」的招生問題,流浪博士也日益增加,目前全台每年約4000名博士畢業,但大學教職卻僅有800名。
賴俊雄說,台灣開始進入「返亞連接全球」的全球化競爭時期,「體質佳的亞洲英語文系,將成為歐美與亞洲優良教師與國際學生選擇與遷居的良木」,當前英語文系也正在重新組裝、整併,回應結構面。
他表示,教育分流的目的在連接性的「活化」,而非封閉性的「僵化」。「回歸傳統經典文學為主的英文系過於烏托邦與懷舊,在台灣是無法生存,而僅以一般英語能力為主的應用英語文系也難再有開展。」又說,「大學教育特色即是菁英、專業、綜合,區隔的整合性分流與連結仍是新時代需求的變形力。」
研究外國語言、文學不實用?
政大企研所準碩士生郝紹君表示,外文所研究的對象與文學、語言學,甚至文學理論有關,「文學相較於語言學,對我幾乎沒幫助,要說有訓練到批判性思考的部分,我自己是沒什麼感覺。」對她而言,「想到以後都要跟這些很久以前的文學,或是語言學的理論泡在一起,我就覺得我應該會寫不出論文,因為我真的對這些沒有興趣,因而選擇不考。」
另外一位外文系畢業後打算轉換跑道的同學也說,「外文所做的研究和賺錢沒有關係,企研所的就業面則是比較大。」
兩位不願具名的成大外文系應屆畢業生表示,自身並無考外文所的意願,因為不想花太多時間在讀書上面,「想早點開始自己的事業」;亦有受家人影響,認為應該要在有收入的前提下進修,未來工作的吸引力也相對較大,並且外文系所學的職場專業性不足,較無「不可取代性」。
畢業後將馬上就業的林台欣,雖無報考外文所的打算,但她表示,並非是外文不實用,「讀研究所是興趣,先有收入、有自己能管理的經濟來源才能考慮更多。」
老師、翻譯比較夯嗎?
對語言教育更有興趣的兩名外文系同學說,「成大的外文系所並沒有專業的師培」,是他們覺得較為可惜的地方。
打算轉向企管領域,並且同時修習華語教程的林欣蓉表示,因為家庭因素,未來不打算繼續研讀外文,她的父母也曾說,如果要當英文老師,為何不去師範大學?
「曾聽研究室老師建議,翻譯接case不穩定,有case沒日沒夜、沒case等於失業,行情也沒有很好。」林欣蓉說,外文系強調的除了專業技巧,還包含對藝術美學的鑑賞能力,而她的翻譯課老師曾說,若要學更務實的英文技巧,譬如行銷英文,則應該選擇應外系,且對外文系而言,專業名詞的翻譯也可以自己學、自己讀。
郝紹君也說,「我發現到外文所都是在研究文學和語言學這些東西,翻譯的部分比較少,要直接考翻譯所比較好。」
外文系課程的學以致用
林欣蓉表示,「但我不後悔選擇外文系,它一直是我的第一志願,尤其語言學對我的思考很有幫助,可以運用在較穩定的工作上。」
不願具名的外文系畢業生說,這環境提供了很多特殊技能,像是閱讀、消化資訊的能力提升很多,這是外文系帶來的幫助。也認為,「在外文系學到的東西很有幫助,只是還得等到大四的選修課,才感覺有比較實用的東西。」
郝紹君則表示,「我還能在教英文的時候運用語言學知識,用比較淺白的方式敘述一點點理論。」她認為,真正有幫助的是外文系的口語訓練、作文和第二外語,「在口語表達能力上,因為常常有報告的需要,必須不斷練習,所以比較不會怕說英語,在對答方面也比較順。而作文像是履歷的部分也蠻受用的。」
到國外讀比較好?
對文學、社會科學、哲學相當有興趣的侯淇齡表示,未來若要繼續研讀,家人會希望她留在國內,但她傾向到國外進修。她認為,國外研究領域較廣,而且分得很細、很多元,像是大眾文學所就是獨立一個所,但國內的全都擠在同一個外文所。「寧願被多元的學術研究塞到爆,也不願侷限在同一個地方。」
正在準備研究所相關考試的劉奕緗說,「最初目標便不想待在國內,且國外工作薪資較高」,到國外可以多一個選擇,即修完學位回來擔任大學教職。雖然「沒有想把純粹的語言學當職志」,但語言學讓她對偏醫學的語言科學產生興趣。
黃冠融則是打算在大四時申請國內北部的語言所,「我留在台南太久了,想試試較不同的台北資源,希望未來是做教職、走學術圈,有機會就到國外留學。」
未來的社會位置
「讀書很棒」,林台欣說,儘管畢業後決定馬上就業,以後可能還是會去申請國外的學校,「讀人文比較有『愛』的感覺,我更能面對人群。透過文學,更知道怎麼成為『人』,因為我看的東西都跟人的生命有關。」她認為,外文系與其他科系不同的地方在於,不同的語言就是不同的世界,外文系所讀的文本可以看到更廣泛的生命故事,以及當中的各種哲學。
談到未來的出路,侯淇齡認為,國內產業太注重產出,但她說,「任何可以提供專業知識的都可以做,像是文學有療癒人心的功效,說不定以後可以經營『文學治療』這一塊。」
提到為何要報考語言所,黃冠融回答,「我覺得大學所學很廣泛,卻不深,所以想深入從事研究。」他表示,外文屬於個人興趣,「興趣最重要」,因為產值不高,通常台灣產業要求的是能夠產出實質的東西,外文系所學的則偏人文素養與社會價值觀,不過正因如此,「外文系的位置、畢業可以從事的工作比較不受限。」
「文學的政治性有多麼強大,而不是一堆字而已」
就讀成大外文所文學組的蔡凱淞表示,他因為本來就一直對語言很有興趣,一開始並沒有把文學組當成第一志願,所以原本想考語言學組,「但後來是因為上了系上的一堂課,叫做文學與性別研究,才突然對文學有興趣,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把興趣跟關懷的事情結合在一起的機會。」
「我理解到文學的政治性有多麼強大,而不是一堆字而已。」蔡凱淞表示,他關心的層面本來就跟文學不是直接相關,比較想做些能夠對同志議題以及自身有貢獻的事,「所以文學對我來說比較像是工具,而不是我直接要處理的對象。」
除了對自己的研究一定要有熱情,不只是要對文學有興趣,最重要的是文學跟自己關心的事情是不是有連接。他也建議,「大家在進文學組之前,可以先看看這個領域現在流行什麼,才不會剛進了門就沒人接應。」
外文所的之前與之後
賴俊雄表示,在進外文所之前,「認識你到底要什麼?要怎麼連接自己的興趣?想要什麼、需要什麼?」
面對高等教育的處境以及大過剩的發展,「你要知道自己的權力位置,才能找出自己的自我技術,來規劃或思考。如果你不曉得你的權力位置,你一定是恐慌,你如果知道權力在哪邊、往哪邊走,你的自我技術才會符合現實、權力發展,而不是曲高和寡、沒影響性的生涯規劃。」
他強調,未來博士生培育將分為「產學菁英」、「學術菁英」、「實務型博士」三軌,只會越來越菁英化,「外文所則偏向學術菁英,中庸、後段的人不要進來,不然你會是那種流浪博士。」
他建議學生應該去思考,怎麼利用系所資源、如何投入熱忱、目的為何。「碩士或博士是連結未來深層的自己,學位是一扇開展人生新地景、未來新視野的窗,用目的來選哪個門,而不是用門來選未來。」,對於未來學生對於外文系所的取捨上,他則認為「不是唐吉訶德式地空有夢想,或是悲觀地認為社會需要什麼,更不是為了逃避而逃避,而是開創新人生,有了欲望主體、權力場域、自我技術,你就會知道為何進入外文所,怎麼在外文所利用資源,這樣你才有自信進入這個市場。」
外文系所的招生困境如何解決?
賴俊雄表示,英語文系、外文所應該要共同認清自己的權力場域與位置,積極監督與介入政府的教育政策制定、端出具體計畫,為系所爭取校內外變形資本與機會、建立前瞻性的跨領域學程、尋求專家顧問協助、鬆綁陸生就讀規定等,他也強調,未來學生更是要有自我技術中的「抗脆弱力」,在社會情境中成為跳動的心臟。
賴俊雄說,臺灣高等教育的「大過剩」現象已成既定事實。「英語文系與人文相關科系面臨時代性的淘汰、整併與改革是不可避免的大趨勢:Up or Out(提升或淘汰)。作為人文學者,我們如何能在困境中既不斷卓越,又不斷兼顧關懷?」
他指出,政府既無協助眾校英語文系所一起執行質變的轉型的全國性政策,又不再具備經濟成長率的強大財庫確保競爭的優勢。因此,「面對當前大過剩時代的亂象,英語文系唯有盡速建立集體的危機意識,共同用心思考時代性英語文教育的需求與共享願景,強化『抗脆弱』的自我技術與質化連結,才有機會在即將來臨的衝擊與機會中,藉由Go Up,避免Go Out。」
研究所的招生困境已不僅僅是外文所,全球高等教育面臨學費、學貸上漲也是不可避開的趨勢,他表示,「台灣的教育不能再溫水煮青蛙,不能再忽視權力的改變和全球的趨勢。」
責任文編:謝宛臻 美編:陳立欣 主編:張芯瑜
「對研究所的集體恐慌,未來不知何去何從,已經是一個普遍問題。」成大文院前院長賴俊雄表示,在當今,對研究所的卻步已非外文相關研究所獨有的問題。
目前台灣高等教育已進入「大過剩時代」,又因少子化趨勢,除了大學教育「供給過剩」的招生問題,流浪博士也日益增加,目前全台每年約4000名博士畢業,但大學教職卻僅有800名。
賴俊雄說,台灣開始進入「返亞連接全球」的全球化競爭時期,「體質佳的亞洲英語文系,將成為歐美與亞洲優良教師與國際學生選擇與遷居的良木」,當前英語文系也正在重新組裝、整併,回應結構面。
他表示,教育分流的目的在連接性的「活化」,而非封閉性的「僵化」。「回歸傳統經典文學為主的英文系過於烏托邦與懷舊,在台灣是無法生存,而僅以一般英語能力為主的應用英語文系也難再有開展。」又說,「大學教育特色即是菁英、專業、綜合,區隔的整合性分流與連結仍是新時代需求的變形力。」
研究外國語言、文學不實用?
政大企研所準碩士生郝紹君表示,外文所研究的對象與文學、語言學,甚至文學理論有關,「文學相較於語言學,對我幾乎沒幫助,要說有訓練到批判性思考的部分,我自己是沒什麼感覺。」對她而言,「想到以後都要跟這些很久以前的文學,或是語言學的理論泡在一起,我就覺得我應該會寫不出論文,因為我真的對這些沒有興趣,因而選擇不考。」
另外一位外文系畢業後打算轉換跑道的同學也說,「外文所做的研究和賺錢沒有關係,企研所的就業面則是比較大。」
兩位不願具名的成大外文系應屆畢業生表示,自身並無考外文所的意願,因為不想花太多時間在讀書上面,「想早點開始自己的事業」;亦有受家人影響,認為應該要在有收入的前提下進修,未來工作的吸引力也相對較大,並且外文系所學的職場專業性不足,較無「不可取代性」。
畢業後將馬上就業的林台欣,雖無報考外文所的打算,但她表示,並非是外文不實用,「讀研究所是興趣,先有收入、有自己能管理的經濟來源才能考慮更多。」
老師、翻譯比較夯嗎?
對語言教育更有興趣的兩名外文系同學說,「成大的外文系所並沒有專業的師培」,是他們覺得較為可惜的地方。
打算轉向企管領域,並且同時修習華語教程的林欣蓉表示,因為家庭因素,未來不打算繼續研讀外文,她的父母也曾說,如果要當英文老師,為何不去師範大學?
「曾聽研究室老師建議,翻譯接case不穩定,有case沒日沒夜、沒case等於失業,行情也沒有很好。」林欣蓉說,外文系強調的除了專業技巧,還包含對藝術美學的鑑賞能力,而她的翻譯課老師曾說,若要學更務實的英文技巧,譬如行銷英文,則應該選擇應外系,且對外文系而言,專業名詞的翻譯也可以自己學、自己讀。
郝紹君也說,「我發現到外文所都是在研究文學和語言學這些東西,翻譯的部分比較少,要直接考翻譯所比較好。」
外文系課程的學以致用
林欣蓉表示,「但我不後悔選擇外文系,它一直是我的第一志願,尤其語言學對我的思考很有幫助,可以運用在較穩定的工作上。」
不願具名的外文系畢業生說,這環境提供了很多特殊技能,像是閱讀、消化資訊的能力提升很多,這是外文系帶來的幫助。也認為,「在外文系學到的東西很有幫助,只是還得等到大四的選修課,才感覺有比較實用的東西。」
郝紹君則表示,「我還能在教英文的時候運用語言學知識,用比較淺白的方式敘述一點點理論。」她認為,真正有幫助的是外文系的口語訓練、作文和第二外語,「在口語表達能力上,因為常常有報告的需要,必須不斷練習,所以比較不會怕說英語,在對答方面也比較順。而作文像是履歷的部分也蠻受用的。」
到國外讀比較好?
對文學、社會科學、哲學相當有興趣的侯淇齡表示,未來若要繼續研讀,家人會希望她留在國內,但她傾向到國外進修。她認為,國外研究領域較廣,而且分得很細、很多元,像是大眾文學所就是獨立一個所,但國內的全都擠在同一個外文所。「寧願被多元的學術研究塞到爆,也不願侷限在同一個地方。」
正在準備研究所相關考試的劉奕緗說,「最初目標便不想待在國內,且國外工作薪資較高」,到國外可以多一個選擇,即修完學位回來擔任大學教職。雖然「沒有想把純粹的語言學當職志」,但語言學讓她對偏醫學的語言科學產生興趣。
黃冠融則是打算在大四時申請國內北部的語言所,「我留在台南太久了,想試試較不同的台北資源,希望未來是做教職、走學術圈,有機會就到國外留學。」
未來的社會位置
「讀書很棒」,林台欣說,儘管畢業後決定馬上就業,以後可能還是會去申請國外的學校,「讀人文比較有『愛』的感覺,我更能面對人群。透過文學,更知道怎麼成為『人』,因為我看的東西都跟人的生命有關。」她認為,外文系與其他科系不同的地方在於,不同的語言就是不同的世界,外文系所讀的文本可以看到更廣泛的生命故事,以及當中的各種哲學。
談到未來的出路,侯淇齡認為,國內產業太注重產出,但她說,「任何可以提供專業知識的都可以做,像是文學有療癒人心的功效,說不定以後可以經營『文學治療』這一塊。」
提到為何要報考語言所,黃冠融回答,「我覺得大學所學很廣泛,卻不深,所以想深入從事研究。」他表示,外文屬於個人興趣,「興趣最重要」,因為產值不高,通常台灣產業要求的是能夠產出實質的東西,外文系所學的則偏人文素養與社會價值觀,不過正因如此,「外文系的位置、畢業可以從事的工作比較不受限。」
「文學的政治性有多麼強大,而不是一堆字而已」
就讀成大外文所文學組的蔡凱淞表示,他因為本來就一直對語言很有興趣,一開始並沒有把文學組當成第一志願,所以原本想考語言學組,「但後來是因為上了系上的一堂課,叫做文學與性別研究,才突然對文學有興趣,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把興趣跟關懷的事情結合在一起的機會。」
「我理解到文學的政治性有多麼強大,而不是一堆字而已。」蔡凱淞表示,他關心的層面本來就跟文學不是直接相關,比較想做些能夠對同志議題以及自身有貢獻的事,「所以文學對我來說比較像是工具,而不是我直接要處理的對象。」
除了對自己的研究一定要有熱情,不只是要對文學有興趣,最重要的是文學跟自己關心的事情是不是有連接。他也建議,「大家在進文學組之前,可以先看看這個領域現在流行什麼,才不會剛進了門就沒人接應。」
外文所的之前與之後
賴俊雄表示,在進外文所之前,「認識你到底要什麼?要怎麼連接自己的興趣?想要什麼、需要什麼?」
面對高等教育的處境以及大過剩的發展,「你要知道自己的權力位置,才能找出自己的自我技術,來規劃或思考。如果你不曉得你的權力位置,你一定是恐慌,你如果知道權力在哪邊、往哪邊走,你的自我技術才會符合現實、權力發展,而不是曲高和寡、沒影響性的生涯規劃。」
他強調,未來博士生培育將分為「產學菁英」、「學術菁英」、「實務型博士」三軌,只會越來越菁英化,「外文所則偏向學術菁英,中庸、後段的人不要進來,不然你會是那種流浪博士。」
他建議學生應該去思考,怎麼利用系所資源、如何投入熱忱、目的為何。「碩士或博士是連結未來深層的自己,學位是一扇開展人生新地景、未來新視野的窗,用目的來選哪個門,而不是用門來選未來。」,對於未來學生對於外文系所的取捨上,他則認為「不是唐吉訶德式地空有夢想,或是悲觀地認為社會需要什麼,更不是為了逃避而逃避,而是開創新人生,有了欲望主體、權力場域、自我技術,你就會知道為何進入外文所,怎麼在外文所利用資源,這樣你才有自信進入這個市場。」
外文系所的招生困境如何解決?
賴俊雄表示,英語文系、外文所應該要共同認清自己的權力場域與位置,積極監督與介入政府的教育政策制定、端出具體計畫,為系所爭取校內外變形資本與機會、建立前瞻性的跨領域學程、尋求專家顧問協助、鬆綁陸生就讀規定等,他也強調,未來學生更是要有自我技術中的「抗脆弱力」,在社會情境中成為跳動的心臟。
賴俊雄說,臺灣高等教育的「大過剩」現象已成既定事實。「英語文系與人文相關科系面臨時代性的淘汰、整併與改革是不可避免的大趨勢:Up or Out(提升或淘汰)。作為人文學者,我們如何能在困境中既不斷卓越,又不斷兼顧關懷?」
他指出,政府既無協助眾校英語文系所一起執行質變的轉型的全國性政策,又不再具備經濟成長率的強大財庫確保競爭的優勢。因此,「面對當前大過剩時代的亂象,英語文系唯有盡速建立集體的危機意識,共同用心思考時代性英語文教育的需求與共享願景,強化『抗脆弱』的自我技術與質化連結,才有機會在即將來臨的衝擊與機會中,藉由Go Up,避免Go Out。」
研究所的招生困境已不僅僅是外文所,全球高等教育面臨學費、學貸上漲也是不可避開的趨勢,他表示,「台灣的教育不能再溫水煮青蛙,不能再忽視權力的改變和全球的趨勢。」
責任文編:謝宛臻 美編:陳立欣 主編:張芯瑜